火烈鸟
──献给伊力哈木

作者：罗勇泉

立秋了，尽管门前梧桐没有连绵秋雨
正午风是热的，阳光猫着眼照射大地
在九月二十三日的晚上，我还是感到
冷空气急速南下，以北京为原点中心
向着全国各地蔓延一座座冰冷的墓茔
让我全身每个毛孔都释放恐惧的阴影

这天夜里，我做梦了，梦见新疆天空
一只火烈鸟中枪了，掉进特制的深渊
猎人的贪婪，才不管这是不是世界上
稀有的物种。这帮猎人的心思全放在
第一是保证猎枪永远不生锈握在自己
手中；第二是要保证猎物能源源不断
运来，满足的虎狼胃口和女主播绯闻
从来没有想到要保护自然生态的平衡
多样化大自然才是蓝天美的安全空调

早晨醒来，梦里记忆我久久难以平静
只见那只火烈鸟翱翔天空的翩翩舞姿
多么像传说的凤凰，美杀了我的眼球
它高贵的脖子细长，鸟喙半弯，翅膀
展开是月光的皎洁，不屑比孔雀开屏
更不屑注意猎人的阴险心思泛起沉渣
只有爱的心愿，全力飞翔新疆的蓝天
携自由的花种在维吾尔人的家园生根
一草一地，一山一水，留下栖居脚印

这美好心愿没有圆房，火烈鸟中枪了
掉进鸟笼，像一位斗士被判无期徙刑
在法庭上发出怒江水的抗议流向大海
我的梦就在此刻断网，笔计本死机了
接着天亮了，麻雀在门前梧桐下叽喳
我搞不清是火烈鸟梦我，我梦火烈鸟
只好在谷歌输进火烈鸟与新疆等字眼
要从网络上确定新疆是否存在火烈鸟
这世界珍贵的物种，在新疆何地栖息

在阿勒泰发现一只冻死的火烈鸟尸体
网上说：最早发现踪迹是在哈密地区
网上说：接着出现踪迹是石河子北湖
教授专家出来分析：火烈鸟很少出现
中国境内，新疆只乌鲁木齐、阿勒泰
哈密等偶有发现。这种迷途的鸟被称
迷鸟，也就是偏离了迁徙正道的鸟类
楼下一片红花放大了教授专家哈哈脸

我呸！什么教授专家？全是发霉点心
我梦中的火烈鸟分明原产地阿图什市
我离开这种论坛，出网吧，失魂落魄
走在人行道，差点成为一场车祸太阳
想自杀呀，神经病。司机骂道。不错
我神经病！为火烈鸟，传说的不死鸟
莫名其妙在网上发起一场口水的战争
因为我信火烈鸟不是偏离正道的迷鸟
不会随气候的变迁离开维吾尔人家园

病了挂吊针如一朵菊花随时间的银行
为火烈鸟点滴竹瘦，脱离枝干内体制
坠地倾听大地的回声。春天悄悄而来
一只火烈鸟飞过新疆阿图什市阿湖乡
飞过冰山，飞过沙漠，朝南飞翔中国
丰满的羽毛引动天火，湖水一片火海
火烈鸟经过烈火焚烧后从灰烬中重生
这时候分不清火烈鸟像你像我变成他